經前懸談
唐中天竺沙門.般剌密諦 譯 烏萇國沙門.彌伽釋迦 譯語 羅浮山南樓寺沙門.懷迪 證譯 菩薩戒弟子.前正議大夫.同中書門下平章事.清河.房融 筆受 美國萬佛圣城.宣化上人講述—九六八年夏.三藩市佛教講堂
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 愿解如來真實義
壹.總釋名題
一、七種立題
【編按】鳩摩羅什法師譯的《梵網經》,向來稱為“梵網經菩薩心地戒品”,也有略去戒字,而名“佛說梵網經菩薩心地品”。
二、釋“大佛頂”
三、釋“如來密因”
四、釋“修證了義”
五、釋“諸菩薩萬行”
【編按】以下開始另一堂講經。
六、釋“首楞嚴”
七、釋“經”
長行重頌并授記 孤起無問而自說 因緣譬喻及本事 本生方廣未曾有 論議共成十二名 廣錄大論三十三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三月十六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什么叫大佛頂如來密因?什么叫大佛頂修證了義?什么叫大佛頂諸菩薩萬行?什么叫大佛頂首楞嚴?這都叫“大佛頂”,你怎么講都有道理。
什么叫“密因”?就是人的智慧種,那是個密因。什么叫不是密因?就是那個愚癡、無明。那個善的種子,是密因;那個惡的種子,就不是密因。這講出來,怎么講都對的,主要你通。你若通了,是無入而不自得焉;你若不通,往那么一做,往那個碰壁,往這個就是碰頭。所以對于經典,你一定要通達無礙,要深入經藏,智慧如海。
這個“了義”,了義就是窮盡了、沒有了,沒有多余的,也不多也不少,就是中道;中道了義,也沒有多的,也沒有少的,不多不少,這是了義。
如果還沒有講完全,下次可以繼續,因為這個是很要緊的。你把它通了,橫講豎講、塵說剎說,都要說得通,那才算;不是單單就我會那么講講,覺得:“啊,五教講,我就懂得五教!四教講,我就懂得四教。”覺得:“唯識、法相,各有各的講法,那我就算了。”你一定要真把密因通了才算,密因沒有通,這個記聞之學是不行的!因為這個,所以你要通,要真正地深入經藏,智慧如海,才真能認識經典。你真認識經典了,和經典打成一片了,你怎么說都是對,沒有一定的,沒有一定的執著。
還有錄音機和筆都是最壞的東西,這些東西把人的記憶都弄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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貳.教起因緣
第一、總因緣
第二、別因緣
聰明乃是陰騭助 陰騭引入聰明路 不行陰騭使聰明 聰明反被聰明誤
性定魔伏朝朝樂 妄念不起處處安
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
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四月二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各位一定很不希望我來,為什么不希望我來?因為每次我來,你們都手忙腳亂,驚心動魄,忐忑不安,吃不安,睡不著,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衣服。但是你們又很矛盾地希望我來,所以我又不能不來,這就是矛盾中的矛盾。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很矛盾的,但是也由矛盾中才能顯出不矛盾。現在我們講(一)“恃多聞,忽定力”。這是第一個教起因緣,因為阿難尊者一開始就不修行,只多學,學外邊的文字,落文字障,所以沒有定力,境界一來,差不多就倒下去了。為什么?這是他忽略定力,沒有定力的緣故。
(二)“警狂慧,護邪思”,如果一個人多聞,就很容易有狂慧;可是阿難尊者雖然多聞,但是沒有狂慧,所以還有救。狂慧的人不一定多聞,只憑記聞之學,就發狂了;他保護他那一種邪知邪見,明明說得不對,但是會辯護,就這么狡辯!
“警狂慧,護邪思”可以改為“警狂慧,勿邪思”,警告狂慧的人不要胡思亂想;“護”很容易讓人誤以為要保護邪思,然后他們就認為保護他們的邪思是對的,不能叫人破除他們的邪知邪見;這真是狂中狂、迷中迷,所以改成“勿”。
(三)“指真心,顯根性”,這就是經中的七處征心、十番顯見。
(四)“示性定,勸實證”,這是你那個性應該定,不要那么浮,不要那么不老實,要老老實實。“定”就是老實,不是其他,就是守規矩、守戒律,這叫做定。不胡思亂想,東張西望,前俯后仰,這都叫做定。不是我要打坐才是定,平時行、住、坐、臥都守規矩,不要浮躁,就叫做定。“示性定”就是指示性要定,不要有脾氣,不要有煩惱;要老實,才能有真實的證。
(五)“銷倒想,除細惑”,銷你無量劫以來的顛倒想,除你看不見、覺察不到的那種微細惑。惑有粗惑、細惑、塵沙惑。細惑是你所看不見、察覺不到的,也就是思惑,就是迷理起分別;見惑,就是對境起貪愛。
(六)“明二門,利今后”,我們要明白方便門、平等門,才能夠利益現在、未來一切眾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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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.藏乘攝屬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四月六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在翻譯的時候,可有說這個人要舍利弗尊者的右眼?沒有。我們應該要注意這一點。如果這個人要求右眼,而舍利弗尊者也已經給了他右眼,那這樣,這個人是不對的。為什么?舍利弗尊者已經給這個人他所要的,所以這個人就不可以說所給的是不對的。由于他沒有說明他要的,而舍利弗尊者也沒有問清楚他要哪一只眼睛,就挖出右眼給他。所以這個人就說:“我要的是左眼!”而踩碎了他的右眼。這樣我們不能說這個人首先是要求右眼,而依他所要求的給了他之后,他卻不要。這樣是很矛盾的。
練習講法的這個人沒提到,要求眼睛的這個人實際上是天人來試驗舍利弗尊者,看看他是不是真正要行菩薩道,想修大乘法。講法的人沒有提,這會令人不敢行菩薩道。如果舍利弗尊者不敢行菩薩道,那我們是誰?我們又怎么敢行菩薩道呢?這會令人不發菩提心的。所以講法的人,應該在結束的時候說明,實際上這是天人來試驗舍利弗尊者。
那么舍利弗尊者把這個眼睛舍了,然后就退到二乘,不行菩薩道。他的眼睛不是沒有了,那只右眼又恢復了,還是有的;但是他考試沒通過,所以他仍然還是一個小乘人。在我們這里邊講法,一定要把這個邏輯學明白,如果你不懂邏輯而說法,這會令人退心。
還有,有人說小乘是邪定。小乘不是邪定,但是他的心量小一點,定是一樣的,沒有大乘那么廣大。“那伽常在定,無有不定時”,正定是行、住、坐、臥都在定中,都不能輕舉妄動,在任何的場合都不能隨隨便便地嘻嘻笑,好像現出一個諂媚的樣子給人看,或亂講話,這都是沒有定力的。
所以由這一點,你們這些學習佛法的人,首先要學沒有脾氣。什么事情有脾氣還可以,可是修道不可以有脾氣。六大宗旨就是教人除脾氣的,你若不除脾氣,你就什么人都不行;什么人有脾氣,什么人就不能修行!旁的事情可以用脾氣,唯獨這修道不能用脾氣,在任何的場合無論是誰,一發脾氣那就很臭的,就沒人理睬的。在佛教里頭,對惡性比丘是“默擯之”,沒有人和他講話,惡性比丘尼更沒有人愿意和她講話,或和她來往,所以不要動不動就耍脾氣,那是不行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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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.義理深淺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四月六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現在我們研究經典,誰都不一定講得正確,所以誰講得不正確的,都必須把他糾正一下,不要以訛傳訛,這一點是很重要的!如果不把他糾正,到外面一說,仿佛是對的,就會鬧笑話。
法雖然是圓融無礙的,可是它也有它本來的面目、本身的這個樣子,不能雷同,一概而論。不能隨隨便便的,理是圓融無礙的,但事上有很多不同的。好像這個“義理淺深”,就是說這部《楞嚴經》的本身是深、是淺,不是說旁的,不是說小乘怎么樣、大乘又怎么樣;它是說這部經的本身。就如這個人究竟是長得多高多矮?是肥是瘦?那個淺的就像瘦的,深的就像肥的;淺也可以說是矮的,深也可以說是高的。
這部經有多深?不錯,它是開智慧的,還有修定。開智慧須修定,要修定你要有戒,有戒來幫助這個定,有定才能幫助這個慧,所以這樣到極點是深。而且《楞嚴經》上也講到〈四種清凈明誨〉,那是由淺入深的地方,這個很簡單的,很容易認識它;所以說〈四種清凈明誨〉是《楞嚴經》的基本。也可以這么說,這部經是開悟成佛的,這是一個深的地方。
經典的道理,智者見智、仁者見仁、深者見深、淺者見淺,大人看就是大人的道理,小孩看就是小孩的道理──就像知貞所說的,她的看法是對的,從一個沒有學過佛法的人來說,是很有邏輯的。
為什么佛說這部《楞嚴經》?是為了開悟成佛,開大智慧的!所以這部經是究竟堅固,是最究竟、最深、最奧妙的,它這種的道理是不可思議的。雖然有人說是通教,它通前通后,它能通于前邊的藏教,和通于后邊的別教,但是那不是正題,是附帶的意義。
所以,看法要看得圓融無礙,然后認識、了解它。好像我們認識人一樣,看這個人是高矮胖瘦、黑白紅,知道什么是外表,什么是內在。如果我們拿一部經當一個人看,內外都認識了,然后才能了解經義,就不會差到哪里,沒有旁的要訣。每個人有一部經,他這部經是義理淺深、是藏乘所攝的,這都有的。所以看法你要把它看得活動的,可是雖然活動又不可亂講,必須要有條不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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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.能詮教體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五月四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所有的大乘經典你都可判它為實相,以實相為體;實相是無相,可是無所不相。這個實相,就是天地間那個“能”,“能”是視之不見。那么《楞嚴經》的體,說是有四門,而歸納起來是圓融無礙的,就是以實相為體。所以這個經典講來講去,還是以實相為體。你們若明白它以實相為體,那就知道經典里邊的意思都與實相有關,都由實相所生出來的。所以無論你是隨相門也好,唯識門也好,或是歸性門、無礙門,都沒有出這個實相。凡是大乘經典,無論哪一部經,都可以用實相作它的體。這部經以這四門來解釋實相,詮顯實相。
根本說起來,連實相也無相。實相無相的,圓融無礙,就是教你不執著這個有相的。用四門來解釋這部經的體,那就是詮顯實相的道理,也是這樣子。而經上每一卷所說的道理,都是歸納到實相上,講來講去,無非顯實相。詮是詮顯,顯出這部經實相的道理,令人們明白實相的道理:“喔,這個原來是這樣!”就好像認識人似的,白人、黑人、黃人、紅人,究竟是哪一種人。
這部經的體是實相,《楞嚴經》屬于大乘經典,你用實相為體就可以了,它那一種分別出四門,無非教你顯明了實相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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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.所被機宜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四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《楞嚴經》的教理是要教人修定、開智慧;修定、開智慧先要持戒律,這在〈四種清凈明誨〉中說得很清楚。如果我們能依照〈四種清凈明誨〉修行,就是《楞嚴經》所被之機;誰不依照〈四種清凈明誨〉修行,誰就不是《楞嚴經》所被之機──主要的地方就是在這兒!
那么你持戒律,依照清凈明誨來修行,還要有正知正見。那怎么樣能知道你是正知正見?正知正見就是要守規矩,一切時、一切處都要守規矩,戒律就是規矩。為什么你必須守規矩?因為你不守規矩,就會走火入魔,所以提出來〈五十種陰魔〉。在〈五十種陰魔〉的變化里邊,這都很容易誤入歧途。
如果你沒有真正的戒力、定力、慧力,就會盲從。所以經典所被的機,無論是聲聞、緣覺、菩薩或凡夫,誰能夠守戒律、守規矩,就是這部經所包括、所教化的人。如果你這樣一想,就知道經典是很重要的,為什么重要?就是要守規矩,不要喜虛榮、好夸張,這就是所被的機。
今天有人講得井井有條,也有人講得格格不入,那么希望不懂的人,就要問懂的人;懂的人教不懂的人,要彼此互相幫助,這樣就都是《楞嚴經》所被的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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柒.宗趣通別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六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“宗趣通別”,這是《楞嚴經》的宗趣通別,不是《法華經》的宗趣通別。每一部經也都有它的“宗”,這是“通”;每一部經也都有它的“趣”,這是“別”。這部經的宗和其他經的宗,宗與宗是一樣的,但意義在那部經本身是不一樣的。也就像我們每個人是做什么用的,每個人的工作不同,工作就是他的宗;工作雖然不一樣,卻都是在工作,作完了工就是趣。又如現在我們研究佛法,研究期間就是宗,研究明白了就是趣,宗趣都是不一定的。
這部經簡單說來,是以破迷顯正為主,破阿難尊者的迷,顯出真心來、正路來。什么是這部經的趣?可以說以反迷歸覺為趣,由迷路走到覺道上,這就是個趣。現在依古德講,局限于六對:破顯、偏全、悟入、體用、行位、分滿。但如詳細認識,則怎么講怎么有理,無入而不得。況古德所舉都是大同小異的道理,不要名詞一不一樣,就不明白,而看成很深、很難懂的。
再拿做工的比喻來說,做電腦是做工,研究科學也是做工,工作的性質不同,但都是在做工,而最終的目的都是為賺錢。我們研究佛法的最終目的,不是為了賺錢,而是為了得到智慧。我們的趣向,就是為了走向般若之地,以開智慧為趣向,這是人人所希望的,不然我們研究佛法做什么?研究佛法就是要去愚癡,轉成智慧。
愚癡要怎么去呢?就是要去迷,迷就是愚癡;不迷、不顛倒就是智慧,這是很簡單的道理,不用高談闊論去講這部經的宗趣。這部經以破迷顯正為宗,以成佛為趣,究竟是要成佛的,類似于此都可以講,不一定要按照注解講。注解只是引導我們一條路,如果明白了,怎么講怎么有道理;但是要有根據,講出來合理,合乎經義,這就可以了。
再舉個更簡單的例子,如小孩子說:“媽媽!我餓了。”這就是以吃飯為宗,吃飽了就是趣。又如:“媽媽!我冷了。”這就是以要穿衣服為宗,不冷為趣。如說:“媽媽!我困了。”就是以要睡覺為宗,睡著了為趣──上列的道理是很容易明白的。
經典就是叫我們迷了就要學明白,所以迷的時候要以研究佛法為宗;研究明白了,有了正知正見,就是趣;明白這點,也就是明白經典的宗趣了。
又說“吃飯、穿衣、睡眠皆宗趣”,這并不是笑話,能真明白這句話,宗趣也就懂了。你們不要以為你們都會吃飯、穿衣、睡覺,其實你們都不會的。真正會吃飯的,不吃也不餓;會穿衣的,不穿也不冷;會睡覺的,不睡也不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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捌.說時前后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六月四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說時前后第八門,《楞嚴經》是屬于方等教。方等教還是屬于通教,“通”是通達無礙,又是通前通后,往前可以通到小乘去,往后可以通到大乘。所以《楞嚴經》的教義,可以說是方等時或般若時,這都可以。方等的時候它是通于阿含時,所以它是教小乘回小向大。怎么又說它是通后?通于后面的般若時。方等時是大乘的一個初門,初發大乘菩提心的時候。所以可以說這部經屬于方等或般若時,它是通著的。我們看經典要把它看活起來,不要單執著一部分;單執著一部分,這是以一廢百,以這個一樣就把一百樣廢了,也可以說是固執不通。
所以這個說時前后,它是什么時候呢?就是說《楞嚴經》那個時候。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方等時或般若時,它們是通著的。當時波斯匿王是六十二歲,所以佛也應該是六十二歲。本來佛說完方等時是五十歲,佛三十成道,十二年說阿含,八年說方等,所以佛是五十歲。可是波斯匿王說他是六十二歲,所以也可能是般若的時候,但是當時佛說這部經典,它不屬于般若教,還是屬于通教,所以判它為方等時,這是一個大概的意思。
我們不要鉆牛角尖,很執著這個“時候”,這個時候不是一個問題。古來這些大德高僧分科判教,有的地方是正確,有的地方是很多此一舉,不需要的。后人要把那個道理看得很活動地,也不要說它一定怎么樣子,或一定不怎么樣子,用你自己的我見,說它不是那個時候,或是那個時候,這是無有定法的。
時間本來也沒有過去,也沒有現在,沒有未來。那么現在可以說就好像這個時候──現在研究《楞嚴經》,現在就是說《楞嚴經》的時候;不過是在佛入涅槃之后,說我們研究《楞嚴經》。所以這個“時候”是不要執著的,我們要是因噎廢食,在那個地方以噎不吃飯,那是太可惜;所以不要以噎廢食。
佛說法,古德雖然分為五時──華嚴時、阿含時、方等時、般若時、法華時,但是經典不一定在哪一時講,就是屬于哪一類的,就歸到哪一時。能這樣想,那真是圓融無礙,才能前后貫通,真正得到經義。舉例來說,雖說佛二十二年說般若,但我不相信佛二十二年只說般若。在二十二年中必定含有其他的教義,如方等教,所以不要這么執著時候。可能佛在般若時也講一些方等教,或者在方等時也講一些般若教。如果以耶輸陀羅授記作為標準,就說它是為法華涅槃時,那你怎么知道佛以前沒有為她授記?這都不一定的;這就是以凡夫的思想來測量佛的境界。
佛的境界是不可思議的,我們沒有辦法知道。我們不要太執著佛什么時候說什么經典,我們也不能說佛說過一部經后,就不再說它了。總之,我們現在研究《楞嚴經》,這就是說《楞嚴經》的時候;什么時候沒有研究,就不是說《楞嚴經》的時候。
你怎么知道波斯匿王不是再請教《楞嚴經》的?那時波斯匿王說他是六十二歲,所以你怎么知道佛在般若時,不會再說《楞嚴經》,再次研討《楞嚴經》的道理?因此我們不能說佛說過后,就不再重提它的道理。例如以前我講《楞嚴經》,那時是一九六八年;現在又講,而現在是一九八七年,這樣怎能說我們研究《楞嚴經》是在哪一個時候呢?這不是限定就是哪一個時候。就如果北,她一九六八年在北邊,現在到了南邊,那么對她而言是一九八七年聽到《楞嚴經》。還有也可能佛講《般若經》時,大家對《楞嚴經》的道理不懂,所以又重新研究,這樣怎么能夠確定是哪個時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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玖.歷明傳譯
唐.中天竺沙門.般剌密諦譯
諸法從緣生 諸法從緣滅 我佛大沙門 常作如是說
烏萇國沙門.彌伽釋迦譯語
羅浮山南樓寺沙門.懷迪證譯
菩薩戒弟子.前正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.清河房融筆受
【編按】以下錄自一九八七年六月八日“主觀智能推動力”講座
你們看這地方,前邊有三位法師,后邊有位居士;本來那位居士應該放到“證譯”的法師前邊,但是因為他是居士,所以就把他放到后邊。懷迪法師是當時的證譯,他不一定懂得梵文,不過他就證明所翻出來的中文,意思完全都正確了,所以說他“證譯”。那么這四個人,可以用我們翻譯的這“四步”來把它說明了──
(一)翻譯:這是“初譯”,也就是草創。
(二)譯語:這就是“修改”。
(三)筆受:也就是“潤色”。
(四)證譯:也就是“證語”。
這和我們現在翻譯的這四步正相合。
你們各位不知有沒有看到這個地方?為什么要房融筆受呢?這個房融是當時一位很有學問的文學家,也是一個達官貴人,他有地位,又有學問,又信佛;因為這樣,他也是愿意一起來研究佛法。這不是說可靠、不可靠,或可依賴、不可依賴的問題,這就是他是一個很相信佛的人,學問又好,又和當時的達官貴人有平等的 Level(階級)。所以你就是翻譯經典,也要有國家政府的力量才可以完成。好像那時候,有幾百個人、幾千人翻譯經典,如果沒有國家的力量,誰也做不到的。
我們現在在西方翻譯經典,這正是一個開始,是第一步;將來若有大力量,有大善知識,會有很多人共同來做這個事情,不是我們現在這么小規模的。大家對這種情形都要認識清楚!所以現在“歷明傳譯”有這四個步驟,有四個人,各位應該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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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.別解文義
【編按】從第二冊開始,分別逐句解釋經文。 |